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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了。”
“我们这儿，城西那里有家粥店，招牌粥还挺好吃的。”
不能再这么说下去了……再说下去，她就要流口水了。结果，周末还是想了一晚上的美食，城西的粥，城东的包，城北的面，城南的粉，可馋死她了。
周末听见后，放宽了心问：“就是关于时间上的安排，我现在需要调整一下，除去双休日，大神你是想单数日指导还是双数日呢？”
她刚想解释，就听在水一方用清淡的语气说：“不会，上回已经叙旧完了。”
“归舟的，我这里没问题。”在水一方回答她。
正当周末双手托着脸颊，准备享受接下来美妙的歌声，又听在水一方说：“不过现在好像不太方便，因为大神驾到了。”
周末如实回答：“我喜欢我师傅，不过是崇拜和敬仰的那种喜欢。”
等了很久无声都没有回应，周末倒吸了口冷气。
这未免也过于巧合了。她昨晚才刚和无声垂涎她们这里城西的粥，今天一早，韩邵就送来了。该不会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吧？
周末问：“你堂哥，平常有没有接触网络配音这一块？”
“啊？”周末没料到无声从念着台词，话头一转到问她喜欢吃什么，反应有些跟不过来。她若有所思起来，把自己喜欢吃的美食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，然后发现根本就数不过来啊。如果硬要说上几个最喜欢的……
吃晚餐的时候，路骁看对面的人一副恹恹的模样，弯起嘴角：“你这是失恋了吗？颓丧得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怕你找不到我。”
还好无声及时下了线，不然她就要因脑内充血过多而身亡了。周末挺直着腰板坐在桌前，深吸了口气，以自己青葱时期曾体验过的惨痛经历告诉自己。
听他唱歌？那肯定是想的啊！
他几乎是脱口而出，未经思考和_图_书地回答：“单数日。”
房间里突然少了一个人，氛围变得有些安静。上回两人的交谈还停留在被无声大神打断的那一次，之后她再找在水一方也都是因为工作的事。
过了一会儿，她才听无声发出一声短暂的冷笑：“那就算了。”随后，他转了话头，“不是要指导戏感吗，我正好现在有时间。”
“师傅，怎么了？”
在水一方听她这么小心翼翼，忍不住笑了一声，肯定地回复她：“真的。你想听什么？”
无声的声音极其温柔：“你说。”
周末应道：“吃了，刚才冲了杯麦片喝。”她犹豫了半晌，怎么说也要“礼尚往来”一下，“大神你吃了吗？”
“我也很想听听你的歌声，怎么不方便了？”无声清冷的声音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到了原本和无声约好的时间。
“好的，晚安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熏盐水鸭，蛋烧卖，油氽馒头……因为不知道林小姐的喜好，所以都点了遍。”
挑选时间的话……还是先给无声做选择权。毕竟是好不容易请来的一尊大神，谁也得罪不起啊。
“没什么，我能听你唱歌吗？”他突然问。
她不太常听古风圈歌曲之类的，于是说：“其实都可以，如果你能再唱一次《牵丝戏》，我也不介意。”
他伸手捋了捋她掉落在额前的碎发，温和地说：“粥在车里，我拿着冷了，你等会儿不好吃。”
路骁回忆了一下，如实回答：“这我倒不清楚，他家都是画画的工具多，虽然他现在也不怎么画画了，但是还真没见过有配音器材什么的。”
在水一方压低着声音，声音近乎极致的诱人：“想听师傅唱歌吗？”
诱人的香味在宿舍里传开，路骁伸了个懒腰，不满地说：“周末，你怎么出去买早饭也不给我带一份。”
周末！想多是罪！
大概是无声缓了过来，觉得自己这样问过于突兀，太欠妥当，于是解释说道：“随口问问。”
周末想，如果再这么下去，她的尴尬症可能就要转变为尴尬癌了，于是婉转地解释道：“是这样的，你们两个暂时没什么对手戏，而且……大神，我们不是约好单数日晚上给你指导吗？”
无声很准时，她回来冲了杯麦片瞧了眼时间，就听见电脑在嘀嘀嘀地响。她赶紧放下水杯，戴上耳麦，进YY房间里。
听声音好听的人一一报着菜名，好像连耳朵都大饱口福，周末看着剧本上写着的菜名，暗想：这大晚上的折磨谁呢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就收到了一份令她意外的礼物，大概是昨天她说的话给了韩邵希望，她醒来迷迷糊糊地用手机看时间，有一条来自他的短信，时间是在半小时前发的。
“好。”他回答得言简意赅。
“那如果我现在非要呢。”无声的语调很平静，听不出丝毫喜怒。
“那……我们开始吧？”
她问：“你不会在这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吧？”现在的天气可算不上温暖。
“徒弟。”
这理应不该继续问下去的，但大神这么果断，她忍不住疑惑地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周末想了想，形容道：“苏东坡的饮酒观念是‘我饮不尽器，半酣味尤长’，换我这里是，我食不尽器。”
周末被他叫得一怔，因为在水一方称呼她都直接叫她的圈内名字，也就是左左默。
这名叫归舟的男CV笑道：“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们师徒俩叙旧？”
周末惊讶了一下，不好意思地说：“我唱歌可是灾难现场。”
周末心弦一动，换在平常，她听见这句话铁定少女心泛滥了，可按目前这种局势来说，很明显这两个人是要“搞事情”啊。
对面的人回答她：“因为单数日比较多。”
下午没课，周末在QQ上挨个问谁现在有时间指导戏感，回复她现在有空的只有在水一方和另一名男CV。
最后无声没有“非要”，而是沉默着离开了房间。经过刚才那么一出，在水一方也没心情唱歌了，两人简单说了几句，也都下线。
面对无声，周末也就只有在工作起来时才能完全放开自己。指导了有一个小时，她的话逐渐多了起来，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。工作进行到最后，无声跳开工作，单刀直入地问她：“左左默，你喜欢你的师傅吗？”
周末进房间，开麦后叹气说：“我还以为没人呢。”
“啊？”周末一脸惊诧。
周末叹了口气，从他手中接过粥，一闻这香味便能轻易猜出是哪家的，即便她只尝过一次。还没让她理清思路，韩邵便催促着她上去多穿些衣服。
只是离她们学校太远了，而且每天人满为患。她是某次学校组织活动的时候去那附近偶然发现的，不过就这一次就已经让她印象深刻，念念不忘到现在。
大神？什么大神？
他问她：“有多好吃？”
周末看见屏幕上两人的名字下面又多了一个名字：无声。她欲哭无泪，甚至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？隐隐觉得等会儿一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。
“我堂哥？”路骁躺在床上掩面哀号，“天理不容啊，居然也不给我这个堂妹带一份。”之后她又絮絮叨叨地抱怨起来，周末站在桌前盯着这一碗粥默不作声。
“怎么办，还是想听你唱。”他的低音饱含着宠溺，特别是“怎么办”这三个字，简直可以让耳朵怀孕。周末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旁边温热的水杯，这才回过神，努力克制住自己早已化成一地的心。救命，谁来救救她这个声控啊！
她只当是句玩笑话，应了一声：“好。”
“路骁，我问你件事。”
就比如说，他唯一献出歌声还是在三年前的社团庆典上，他作为特邀嘉宾压轴出场，把《牵丝戏》这首歌唱得哀怨动人。后来听说有不少人私信他请他唱歌，商演的也有，他都一一拒绝了。再后来他被邀请参加什么活动，也都只是走个过场，再没开口唱过一句。
周末还宁愿自己是失恋了呢。网络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和她说不清楚，况且她现在也没那个心情说。她放下筷子，叹口气后起身，对饭菜还剩一大半没吃的路骁说道：“我回宿舍了，你继续吃。”
比较多？为什么要选比较多的单数日？她把这个问题咽下喉不再多问，既然是他选的，那么就有他的理由，如果她问多了，反倒八卦了。
周末立刻快速简洁地将这个话题画上一个段落：“好的，那么大神，我们继续上回的情节往下说吧。”
如果你现在非要……那她也没办法，她有这个胆子拒绝吗？周末在心里想，果然啊，平易近人什么的都是浮云，不过她也理解，大神嘛，可不是得供着。
“晚安。 ”
“大神，我和你说件事。”她上麦找他。
路骁安静了下来，她极少听见周末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。
她这句话还真没夸大，就连她亲生父母都曾毫不留情地打击过她：“怎么我和你爸唱歌都不差，偏偏就生出了你这个五音不全的女儿。”
等了很久没有回复，无声不再为难她，自己收了尾：“我开玩笑的，时间不早了，你去睡觉吧。”
周末睁大着眼睛，惊讶地问：“你怎么不在车里等。”这么冷的天气，反倒是人在车外，粥在车内。
“吃晚饭了吗？”刚进去无声就问她。
在水一方为人低调，很少露出自己的锋芒，他不仅是在配音上有天赋，而且在唱歌方面也很有造诣，甚至涉及作词作曲。圈内人都知道他是个全能天才，不过他在这些方面每项也就展露过一次，只是一次就足以让人惊叹，印象至深。
周末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，压抑着内心的兴奋问：“真的吗？”
在水一方淡淡地说：“因为我只想唱给我徒弟一个人听。”
“左左默，你喜欢吃什么？”
两人等了一会儿，才听归舟用十分抱歉的语气说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我临时有事，现在得出门一趟。”
自上回后，周末就开始考虑把无声和在水一方的时间合理分配，无声继续做单人指导，至于自己的师傅就比较好商量一些，将他和另外几位CV的时间合在一起就行。
周末浑身一个激灵，草草地收拾了自己跑下去，就看见他如之前一样站在路灯旁，手插|进口袋里，清俊的脸上带着笑意，缓缓地朝她走去。
她等了很久，才听见耳麦里传来一声极轻的“嗯”字。
听到这里，周末才松了口气，看来是她疑心过重想多了。再想想，城西那家店的粥那么出名，韩邵身为本地人，知道也很正常。
“那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无声似乎是被她逗笑：“我们这里，城北有家甜品店还挺好吃的，哪天有空带你尝尝。”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：“这……这个是你堂哥带来的。”
归舟又调侃几句，三人这才开始进入正题。戏感指导进行到一半，周末听见耳麦里传来嘈杂的声音，她不舒适地微微皱起眉头，问：“是谁的出了问题？”
轮到周末困惑了，她记得她可没有敲无声指导戏感啊，她只问了其他几名CV，因为和无声约的时间一直是晚上。思来想去，要不就是无声有通天的本领，要不就是若鱼鱼背叛了她，很明显后一个推论比较靠谱，听说最近若鱼鱼加上了无声的QQ……